第十三章(1/ 2)
中午时分,晨慵懒地醒来,海棠春睡,桃腮嫣红。昨夜风狂雨骤,浑身有些酸软。她忙巡视室内,空空如也。是梦?是幻觉?当然不是,自己的阴部还肿胀痛楚!他走了,还是走了,就不能陪自己一夜?可是,我不该高兴吗?在他的眼里,我只是曦,不是晨!如果他知道我是晨的话,他一定不会走的!
隐约一丝饭菜的香味袭来,她一个翻身起来,脑袋竟是欲裂的痛。她顾不得了,兴奋地冲到厨房:一个女人正干得热火朝天。见到她,停了手中的活:「夫人,您醒了?我还想做好饭再叫您呢!」她这才想起她雇佣了巩的妻子,『不知道这女人昨夜看没看到自己的放荡?』想到这,脸上竟火辣辣的。
「夫人,您……」
啊!还赤裸裸的呢!她回到卧室,一下子泄气样的无力,她瞄一眼下体,像馒头、像桃子,红郁郁的一条缝紧紧地抿起,光洁的阴阜高高的耸着,「坏蛋,你弄得人家好狠!」
她摸索着在枕下拿出手机,拨号,通了,是个女声:「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,请稍候再拨……」
她难受地裹紧绵软的毛巾被,「好冷啊!」她抖动着,想再多盖点东西的劲都没有,她的口中重复着:「贺,老公,你去哪了?」然後眼皮不停地打架,意识昏沉沉的,泪水翻滚地淌。
「夫人,夫人,你醒醒,你醒醒呀!」
晨听到呼喊,勉强地睁开眼,见巩妻站在面前,她艰难地想转过身,可是身体不听使唤;她挣扎着又摸到手机……
两个小时後,医院里。晨挂着吊瓶,脸色已经由红变白,眼皮里的眼珠咕辘着像是要把眼睑撑开,胳膊挥动,打得输液管乱晃。
「姑奶奶,你老实点!」一只手抓住她的手,声音熟悉。
晨眯着眼,嘴唇有些乾燥,思维却开始起作用了:「你怎麽来了?」声音虽小,但能听清。
「烧糊涂了吧你?不是你打电话,我能知道你病了?真是的,我正在做采访呢!」
「谢谢你,娟,我就知道你最义气!」
「是,我还是侠女呢!」
晨睁大了眼,面容有几分憔悴,却仍艳丽动人。她让娟扶她起来,倚在被子上。一旁的巩妻过来:「夫人,我刚回家拿来了饭,您吃点吗?」
晨把头扭向一边,说:「你去美容院吧!」
巩妻说:「夫人,您不要我陪你吗?」
「不用,我让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!」
「是,夫人。那我下午买菜回家。」
晨不耐烦地点点头。
巩妻走了,娟问道:「这是你雇的保姆?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。」
晨说:「这是那混蛋的老婆。」
娟说:「你要干什麽呀,你?!」
晨说:「我要让贺好好玩弄她!」
娟笑了:「晨,只怕贺未必高兴你这麽做。」
「为什麽?」
「在他的心目中,你岂能与她同日而语?」
「我不管,我一定要让他肏了她!」晨大声叫道。
「好,好,姑奶奶,你别激动。」娟坐在病床边,掏出手机拨号:「我给他打电话,自己的员工病了,也不来关心一下?」
晨瞪大双眼,充满期待。
「哎,你老公怎麽关机了?」
晨说:「还没开呀?给公司打一个。」
娟笑道:「有点迫不及待了吧?」
晨也笑,小声说:「我想老公天经地义,什麽迫不迫的!」
娟伸出手指轻点了一下晨的额头:「吆!没良心的,不烧了?」
晨看着娟打完电话,问:「在不在?」
「不在,」娟说:「说不知道去哪儿了。」顿了顿:「我可告诉你,你家老公现在没把精力放在工作上,他可是天天都在找那个王八蛋,你说,我是不是把那家伙的住址告诉他了?」
晨说:「你现在才想起来?早就该告诉他!」
娟说:「倒打一耙,是不是?我总算知道什麽是好心没好报了。」
晨笑,说:「有好报,我把我老公让给你五分之一!」
娟说:「屁,说你没良心又不承认,怎麽也得二一添作五!」
「想得美,最多也就三七开!」晨笑说。
娟说:「过河拆桥,卸磨杀驴,臭丫头,你还没入洞房,就想把媒人扔过墙了?」
晨吃吃地笑,眼神慢慢地迷蒙,粉脸渐渐地红晕,一副娇羞万状的样子,口中低低地说:「我才不杀驴呢!」
娟即刻明白晨肯定有了重大突破,说道:「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了吧?瞧你一脸的春心荡漾!」
晨一只手拉被子盖住脸,躲藏着说:「你才春心荡漾,干嘛我一说我老公,你比我还兴奋?」
娟揭开被子,狠声说:「忘恩负义的臭丫头,赶快坦白交代,否则,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病号!」作势要抓她高耸的胸部。
「好娟儿,我招了!招了还不行吗?」晨娇笑着。
娟坐在她旁边,一脸严肃地问道:「说,什麽时候见的面,什麽时候勾搭成奸?」
晨得意地笑道:「什麽勾搭成奸?我们是夫妻团圆!」
娟接着问:「什麽时候?」
晨说:「昨天。」
「昨天?都干了什麽,从实招来!」娟憋不住,有点想笑。
「就吃了点饭,谈了点心,还……」晨笑眯了眼。
娟忍着,不笑,问:「还什麽?」
晨说:「没什麽了。」
「胡说,就你这久旷的怨妇,骚嗒嗒的,能乾坐着纯聊天?鬼都不信!」
晨说:「哎呀,我怎麽闻到一股醋味?」
娟笑骂:「放屁!你的老公,我醋得着吗?快说,干了没有?」
「干了。」晨脸上火辣辣的,可她不想瞒娟。想到娟说曾经与贺之间有过的关系,她就如鲠在喉,说不出的难受。虽然,理智上她知道要怪也只能怪自己,可她只是想让娟知道她才是贺的老婆,更何况,作为自己的好友,娟还是帮她的。
「干了?干了几次?」娟的心竟是被撞了一下的痛,表面上的嬉笑,只是掩饰内心无比的苦涩。
她清楚晨与贺的所有故事,她希望他们破镜重圆,又有一种潜意识的心有不甘。她一直认为自己是拿得起放的下的女人,可贺却击碎了她的自信,如果晨不出轨;如果贺不是那样专情;如果没有那次意外的「强奸」;如果她说放弃就能放弃,可感情这个怪物啊……她关注着贺,她改变了自己以往的放荡不羁,可她知道,在贺的心里,晨永远是第一位的!
「三次。」晨说。
「三次?」娟说:「这下过足瘾了吧?」
晨的头转在一边,她听得出娟有讽刺的意味。
娟问:「戴套了吧?」
晨道:「没有。」
娟说:「是啊,这回不怕怀孕了!」
晨诧异地睁大眼:「娟!?」
「为什麽?为什麽!?」
「娟……」
「哼!男人?这就是男人的臭德行,贺也不例外,终於能证明自己不输给那个王八蛋了!」
晨突然意识到了娟的意思,脸一下子变得苍白,泪水立刻流了下来:「娟,我从来没有……没有和那个王八蛋三次!」她着急了,贺一定也会这样想。
娟看了一眼挂着的吊瓶,面无表情地说:「我给你叫护士。」
晨看着娟:「娟,你不听我解释?」
娟说:「你还是去和你老公解释吧!」
「娟!」晨叫一声。
娟摇摇头,大声说:「我不听,我再也不管你们俩的破事!」
晨擦擦脸上的泪水,说:「娟,贺不知道我是晨,他只是把我当成了我的替身!」
娟听了,更觉得难受,眼睛也红了。她好委屈,活生生的娟,竟连晨的替身也比不上!她望着晨:清雅、恬静、明媚动人,一霎时,娟自惭形秽,虽然她也是美女,但对比起晨,毫无疑问地逊色不少,更何况人家有十年的感情。
护士小姐换完吊瓶,莫名其妙地看一眼这对红眼兔子样的美女,笑嘻嘻地离开。
沉默了一会,娟平静了许多,忽然觉得自己这醋吃得荒唐:晨与贺能够复合不正是自己的希望吗?她勉强笑笑,不过笑得有点难看:「好了,臭丫头,对不起了!」
晨热切地望着娟说:「好妹妹,我求你,别把我看得那麽坏!我知道错了,我能改,帮我,好不好?」
娟说:「都上床了,还帮什麽帮?」
「娟,我想对贺说实话,我回来了,我要重婚!」
娟说:「好啊,那我先祝贺你!」
晨叹口气,说:「娟,贺对我有许多误会,我想请你给贺解释。」
「误会?」娟冷笑:「难道你没出轨?」
晨脸红了,说:「不,我只是不想让贺把我想得太……下流,太淫荡了!」
娟忍不住,说:「是吗?在你们原先的房子里……」
「娟,我告诉过你,那一次是谈分手的!」
「可是,你没有告诉我,还有安全套的故事,三只装着精液的安全套。」娟说,眼睛里放射出职业记者的精明。
晨痛苦地看着娟,想道:出轨女人在别人的眼里,除了无耻,还能有什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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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下决心要和那个男人彻底分手。她不能再继续下去,她知道自己在玩火,她清楚这火肯定要烧毁自己,烧毁自己的家。
终於,贺打来电话说那边的工作结束了。那天她去接机,看到风尘仆仆的老公,她扑过去,紧紧地搂住他的腰,老公也搂紧了她。她闻着老公身上的味道,羞愧得无地自容。她想:她应该向老公坦白,告诉老公她所做的一切,她相信老公会原谅她的。
她开着车和老公接女儿回家。晚上,冷清多时的家中传出阵阵欢声笑语:温馨、和谐。她忐忑地在厨房忙活,看着丈夫和女儿嬉闹,她恐惧这样的日子会突然消失,她的内心祈求老天能让她痛快地斩断孽缘,风平浪静地继续她的幸福生活。可是,她听到了女儿那稚嫩的叫喊:「是在做游戏,妈妈说是游戏!」
什麽是晴天霹雳?她如遭雷击!她本来想亲口告诉老公的,可是,晚了!
她将饭菜端到桌上,都是老公爱吃的。她看到老公英俊的脸上挂着厚厚的冰霜,她希望老公质问她,她希望老公让她解释,甚至希望老公打她一顿!可是,老公没有,他说:「吃饭吧,一会凉了。」
吃饭,这顿团圆饭吃得沉闷而压抑,这是从来没有过的。以往的快乐气氛不再,连女儿楚楚都不挑三拣四、嫌肥道瘦。老公吃了几口,便推碗站了起来,她说:「老公……」老公说:「我累了!」头也不回的去了书房。
从相恋到现在,近十年了,他们还没有打过架吵过嘴,即使有时她闹闹小脾气,老公也百般迁就纵容。她连忙走向书房,她要承认自己的背叛,她应该得到惩罚,她应该忏悔。
这时电话响了,是酒店打来的:「老板,他又来了,领着一帮农民工,什麽贵就点什麽,还对服务员动手动脚……你还是快来吧!」
晨冲出家门,开车直奔酒店。她压抑了胸中的怒火,她想:她要理智地解决问题,她坚信她能把问题解决掉!尽管这个男人做出许多令她头痛的事,可是也说明,他爱自己!他所以行为异常,只是报复她连日的躲避!他一定会听自己的话的!
到了酒店,服务员们隔得她远远的。在一片不解的目光中,她从乌烟瘴气的包间里叫出那个男人。他一脸兴奋,加上酒精催化已经接近猪肝色,口里喷出的气味熏人,那一刻,她感觉这个男人竟是说不出的讨厌,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曾经和他在一起过。他怎能和贺相比?没法比,一点也没有!
他搂住她的腰,伸手抓摸她的臀部,她忍着没有作声,迅速地打开车门说:「上车!」
他上了车,嬉皮笑脸地说:「想见我了?是不是想挨肏了?我就知道,像你这样的少妇,正是如狼似虎的时候,三天不挨弄,屄就痒痒。」
她开着车,一声不吭。男人伸手摸她的胸,她一把掌打开,男人讪讪地说:「装什麽装,不让碰,你找我干嘛?」
她说:「我们分手吧!」
男人说:「分手?开玩笑的吧?」
她说:「不,不开玩笑!」
男人望着他,立刻恢复了老实的模样:「姐!」
她厉声说:「不要再叫我姐!」
男人哭了:「姐,你不能这样!」
她平静地说:「我们好聚好散。」
「不,不,我不和你散!」男人大叫。
她说:「你有老婆,我有家庭,我们不可能有结果!」
男人说:「为什麽?这一切,我们早就知道。姐,跟他离婚……」
「不可能!」她也叫道:「我不会离开我老公,更不会放弃我女儿!」
「姐,你玩我?」男人无奈地说。
「不,不是!」她有点内疚,竟是对这男人的,她说:「我也没有想到我会这样……这样堕落,过去都是我的错……」
「姐,你不爱他,是吗?你爱的是我,是不是!?」
「不,我爱他,他是我的全部!」
「那我呢?我算什麽?」
「忘掉过去,我们都忘掉!」
「我忘不掉!姐,你爱我,是不是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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